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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蝶境 4

思追 金凌和景仪在夜猎时误入奇怪的阵法,穿越到忘羡地下早恋的平行时空

ooc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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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魏无羡站在蓝家祠堂外忐忑不安地碾着路边的小石子玩,用脚尖都把路边挖出了一个坑,蓝湛还是没有出来。

今天下午思追嗷地一嗓子叫破了他和蓝湛之间的关系,把蓝启仁吓晕了不说,江澄也直接一个踉跄摔下了山坡,被金子轩从底下拖上来之后拿手指着魏无羡“你,你”“我,我”了半晌愣是一个字也没憋出来,最后把自己关进房里给云梦写信去了。中途前来探望的金凌偷偷告诉魏无羡,两个时辰过去了舅舅一个字也没写出来。

得到消息赶回来的蓝曦臣和蓝湛倒是很镇定地接受了这个混乱的局面。蓝湛很是大方地承认了他和魏无羡的关系,在众人一片倒吸凉气的窃窃私语中主动去祠堂罚跪了。蓝曦臣安顿完蓝启仁又打发了各路学子,随后招来信使,主动向云梦送去了早就准备好的信件,最后去敲响了开祠堂议事的钟声。

云深向来有不得在背后语人是非的规矩,门生们得令之后就先行离开了,吃瓜群众们围观了一阵也散去了。虽然蓝曦臣临走之前特意叮嘱魏无羡不必担忧,可以先行回去休息,但是放心不下的魏无羡还是去了祠堂外面,他要等蓝忘机出来。

云深上空的钟磬之声荡出去老远,惊起林间一群又一群的飞鸟。随着钟声隐去,蓝氏族中的长辈们陆陆续续地踏剑而至,迈入祠堂之前鲜少有人会看向在路边坐立难安的魏无羡。魏婴在树上树下蹿了好几个来回,也没见蓝湛出来,他也不能随意进去找他,守门的修士说这是蓝启仁先生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下的第一条命令。

天色一点点沉下去,祠堂里的议事仍没有一点要结束的征兆,从外面又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风声略过的寂静之中魏无羡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今日蓝湛要受这般大罪,他昨天又何必闹什么情绪。什么闺秀,什么仙子,蓝湛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情,他又何必踌躇太多,反正他们木已成舟,管他生前身后事,浪的几日是几日。只要蓝湛是喜欢他的,他又何必担心其他人的想法。

正神色恍惚间,魏无羡看到蓝曦臣出来找他,蓝曦臣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和煦:“魏公子,家中长辈还有几句话想问魏公子,不知可否随我走一趟?”

“泽,泽芜君,蓝湛呢?”

“忘机并无大碍,只是犯了些规矩,现下被罚去偏殿跪着了。”

魏无羡的心一下子悬起来了,蓝家的古板世人皆知,蓝湛此番怕是,怕是,“泽芜君,我。。。”

“魏公子可是担心忘机受了大戒?”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蓝曦臣的笑意却是更亲切了些“魏公子还请宽心,忘机是族中长辈们看着长大的,长老们舍不得罚他。忘机和魏公子确定关系之后也向几位长老透露过一二,虽然没有明说姓名,但是除了叔父,长老们倒是早就知道忘机有了倾慕之人。”

魏无羡瞠目结舌地看着蓝曦臣,这些蓝湛都没有和他讲过,原来蓝湛早就在为这一切做准备了。

“在忘机的描述里,魏公子品貌俱佳,家世清白,能力出众。最重要的是,魏公子,是忘机心悦之人。”看着蓝曦臣的笑容,魏无羡心里的甜翻滚着沸腾着烧得他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蓝湛这个人怎么这么傻,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竟是一个字也不让他知道,魏无羡的鼻头一酸,连带着声音也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那泽芜君需要我做什么?”

“有几位长辈还是想确认一下魏公子的想法。当然,如果魏公子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毕竟这个目前尚算是蓝家的家事。”

“愿意,我当然愿意!”魏无羡恨不得现在就扑到蓝湛身边去,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为昨天的别扭道歉,为今天的惩罚补偿他,回应他一直以来的心意,许下从今以后所有的甜蜜。魏婴跟着蓝曦臣走了两步又突然想到此时蓝湛正在偏殿罚跪,就算他进去对着一帮老古板讲的唾沫横飞也是对牛弹琴,不如。。。。。。

没走出多远的蓝曦臣发现自己身后没了魏无羡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准弟媳正往离祠堂最近的树梢蹿去,手里还捏着一叠扩音符。蓝曦臣隐约觉得事情要朝着云深从未经历过的方向发展,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就听见魏无羡有些颤抖的声音在耳边炸起,

云深不知处的静谧平和被少年激动热切的呼喊打破了,祠堂内为得意子弟而起的细碎争执被罪魁祸首肆无忌惮的剖白中断了,

因跪了将近三个时辰而膝盖略有麻木的蓝忘机被恋人诚挚而热烈的第二次告白熨平了所有的酸痛,

魏无羡的声音穿过了砖瓦,越过了戒律,漫过了禁忌,跌跌撞撞却又坚定不移地传进了蓝忘机的心里,

“蓝湛!蓝忘机!含光君!我喜欢你!”

 

蓝曦臣看着一顿大喊之后仍旧心绪难平的魏无羡无奈地摇了摇头,独自回去复命了。长老们应当已经听到魏公子的心意了。

跪在偏殿里的蓝忘机被叫了起来,长辈们看到了他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脸上出现了一些明显的情绪波动,虽仍有长辈不解却也不再出言反对。蓝启仁愤恨不平地长叹一声之后,生平第一次对着蓝湛恶声恶气,“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去把魏婴给我带走,眼不见心不烦。”

前来云深求学的各家学子聚集处哄闹一片,吵嚷着要魏无羡请客,结伴推搡着要去看夫夫现场,三三两两地呼朋引伴准备出门。江澄纠结了半天终于愤愤然地在纸上落下了第一个字;金子轩揉着金凌的头发对这场戏剧做出总结,“敢作敢当也算是个男人,既是真心,便值得道贺。”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不许学。”金凌捏着新得的小灵犬的爪子,嘀嘀咕咕地发着牢骚“本来也没什么呀。倒是阿爹你现在还没有追到阿娘,怪不得思追要比我大。”说完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思追也不是魏无羡自己生的啊。被念叨的思追正在和景仪拉着在彩衣镇淘仙器,景仪听说最近清河那边传来一种抄写神器,念个诀儿一次性可以同时写五张纸,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魏无羡心绪难平地坐在枝丫上,不宁的神思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血管里啃噬,麻得他舌尖发苦,只能祈祷着自己不要给蓝湛带来更大的麻烦。正思虑难安间听到有人在树下唤他,“魏婴。”

蓝湛还是一如既往地衣冠楚楚,神色安宁,但魏婴就是知道蓝湛现在很开心。魏无羡松开手,朝着树下那人张开的怀抱扑过去,如他所料,他安稳地落进了有力的臂弯里。

从祠堂里离开的长老们大多仍是目不斜视地悄然离去,偶尔却也有一些向着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投来慈爱的注视。蓝湛带着魏婴一一郑重回礼,魏无羡头一次觉得这繁复的礼仪确是有些用处。

 

前路未知,但至少此刻他的灵魂已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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